上星期小美在儲足了心理準備之後終於到牙醫處把智慧齒給拔掉了。拔掉之後牙醫把牙齒展示給小美看——嘩,智慧齒有那麼大隻嗎?
想來小美除了在小時候因換牙而拔過牙之外,也就沒有類似的經驗了,所以小美在診症室「待宰」的時候還是蠻緊張的,尤其朋友才剛告訴我打麻醉藥的時候會痛得要命。可幸牙醫小姐的 "手勢"比當年媽媽的還好很多,不消一會兒就完成了。小美急不及待暗自高興:「噢,原來這麼簡單」。
可是,苦,原來陸續有來。
先是當麻醉藥過了之後,不單左上顎給拔掉牙齒的牙床在疼,左上顎跟左下顎的牙關也在疼,彷彿半排的牙齒都給蛀了似的。那種疼並不要命,卻是磨人得很,一路在緊釘著你;吃飯固然要小心翼翼,晚上睡覺也睡不安穩。
頭兩天因為傷口還未癒合,小美連刷牙也要特別小心。三天之後嘗試用舌尖輕舔傷口,才驀地明白「空洞」原來就是這個意思——本來給填塞一整顆牙齒的空間,突然間牙齒不見了,本該在的不在,於是就讓人感到莫明的空虛與空洞!這次失掉智慧齒,小美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這種額外具體實在的空洞感。
原來就連一顆小小的牙齒,存在的時候不知不覺,失掉了的話仍然會讓人感到一點點的失落和不完全。這不正是人生無明的例證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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