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電視原來可以是件危險的事情。
這一陣從新聞看到許多香港人的無情格。比如外傭爭取居港權的議論,霸佔輿論的「道理」全跟個人利益(就算是眾人也好)掛勾,卻絕少談及公平或公民權利等原則問題。在一節電視新聞報道中,一位貌似闊太的受訪者說:「如果家中外傭要收最低工資,每天只做數個小時,那怎會夠用?」大抵香港剝削勞工的潮流,就是從這種心態而起的。事實上,我們只要想像一下,如果香港的外傭全數撤離,香港數十萬個家庭,會是何種光景?我常常覺得,外傭每天每晚在香港許多家庭中的營營役役,對於維持香港經濟繁榮、社會安定、以至家庭和諧而言,實在比曾特首來得關鍵、而且更有貢獻。可是,相比起來,香港人似乎總是對那些同屬異國人,卻是持英聯邦護照、出入蘭桂枋的長期居留者,寬容不知多少倍。
這是一個美好社會嗎?
對著螢光幕,那一刻,我很想很想移民。
這晚打算從《新聞透視》「惡補」一下港大818事件。不用細聽內容,只需仔細審視畫面——那些官員的嘴臉、那些黑衣人的舉動、還有那些台上迎賓的一舉手一投足,全都讓我以為自己已經活在紅色的地域,一個只講階級、只會媚上賤下,只講排場、只理表面風光的社會。這個社會裏,蟻民是蟻,高官才是人。而蟻的權利是絕不會比人高的。
這是一個美好社會嗎?
對著螢光幕,那一刻,我很想很想移民。
廣告時間,政府宣傳片說:「五位議員…浪費公帑…社會上有聲音…修改補選機制…進行諮詢」。一轉念間,我發現,原來自己最想做的不是移民,而是發聲。在一個不尊重公民的社會裏,一個對其所屬社群尚會感到心痛的成員,最能夠做的,或者就是當個積極發表意見和乘勢參與社會行動的批判公民。
香港,我們若不自救,還待何人?